纯素皮革公司「MycoWorks 」获1.25 亿美元融资

从食品到服装，技术革新的社会背景是，人类正在步入 “生物材料时代”。

本文为元气资本第145篇原创文章

分析师）Valerie Lin

核心内容

1、菌丝体取代动物皮，皮革替代材料备受关注？

2、消费者动物福利意识日益增长，时装品牌“纯素”需求推动面料革新？

3、“材料合成”、 “过度生产”难以遏制，时尚界仍然面临不少挑战。

4、中国消费者可持续意识领先全球，面料变革指日可期。

近日，生物材料初创公司MycoWorks宣布获得 1.25 亿美元 C 轮融资。本轮融资由 Prime Movers Lab 领投，SK Networks 和Mirabaud Asset Management 跟投。此前，该公司曾因其于2021年初与Hermès合作推出的纯素版维多利亚经典手袋（Victoria Travel Bag）而广为人知。

Hermès于2021年初推出的纯素版维多利亚经典手袋 （Victoria Travel Bag）使用MycoWorks为其独家定制的一款名为Sylvania的琥珀色菌丝体皮革皮革

图片来源：Financial Times

精品菌丝体成奢侈品新宠，蘑菇皮革渗透至亲民品牌

MycoWorks 由Philip Ross和Sophia Wang创立，总部位于加州，是一家利用真菌和其他植物材料制造时尚面料的全球主要公司之一。Philip Ross是一名来自旧金山的艺术家，他在20世纪90年代开始通过培育菌丝体（mycelium）作为艺术和设计的原料，其菌丝体艺术品和装置作品引起了当时正在寻求可持续材料的品牌的关注， 于是，Ross于2013年邀请其艺术合作伙伴Sophia Wang创办了MycoWorks。2016年，在生物技术加速器Indiebio的种子轮资金支持下，公司将重点转向柔性菌丝体材料的研发，这便是其核心产品——一款名为灵芝™（Reishi™）的精品菌丝体的起源。

实验室培育皮革的在视觉和触觉上都与小牛皮（Calfskin）或羊皮（Sheepskin）极其相似

图片来源: The Guardian

值得注意的是，公司现任CEO Matt Scullin并非其初创团队成员。随着MycoWorks逐渐吸引越来越多全球高端时尚和鞋类品牌的关注，MycoWorks才开始布局组建团队并扩大规模，以满足来自品牌客户的新材料研发需求。2017年，Scullin作为首席执行官加入MycoWorks，他曾获得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Berkeley）材料科学博士学位，并在可持续能源领域具有多年创业经验。事实上，在2017至2019年间，公司团队从5人发展至45人，其专利工艺精品菌丝体（ Fine Mycelium）就在这段关键时期此诞生——MycoWorks将其命名为灵芝（Reishi）。在2020年2月的纽约时装周上，“灵芝”精品菌丝体（Reishi Fine Mycelium）首次面世。

材料科学专家Matt Scullin现担任MycoWorks CEO一职

图片来源：MycoWorks

本轮融资资金将被用于建设新工厂——公司将在南卡罗来纳州（S.C.）的Union建立首家精品菌丝体（ Fine Mycelium）全规模生产工厂，用以扩大其核心产品产能。事实上，MycoWorks早在去年已在加州Emeryville的一家试点工厂（Pilot Plant）完成生产规模达 10,000 “培养托盘”（Tray） 精品菌丝体材料的产能里程碑，以验证其精品菌丝体工艺可复制性。托盘本质上是一个容器，旨在促进气体在菌丝体和基质混合物（Substrate Mix）中流动，这为皮革替代品可预测、可控制的生长环境创造了基础条件。一个拖盘的材料相当于半张动物皮革。

据公司官网信息，该试点工厂占地面积达3万平方英尺，在MycoWorks完成A轮融资后于2019年建成，是公司成立以来的第三个生产地点，公司总部便坐落于此。据Scullin预计，新工厂将在未来12个月内投入运营，届时将能够生产每年数百万平方英尺的精品菌丝体。除了扩充产能，MycoWorks还计划将该笔资金投入人员扩张以及技术研发等领域。

基于培养托盘（类似培养皿）的精品菌丝体工艺

图片来源：Fast Company

据悉，截至目前，该公司已经收到了来自各种时装品牌的数千个合作请求。自与Hermès于2021年初启动合作伙伴关系起，MycoWorks现已与全球许多主要奢侈品牌签订了合同。Scullin甚至在TechCrunch的访谈中表示，“举出任何一个你所熟知的奢侈品牌，MycoWorks可能已经与他们达成了合作”。

服务于奢侈品牌的初始定位与MycoWorks的产品性能不无关系。

在MycoWorks定位高端的同时，其主要竞争对手Bolt Threads聚焦于为相比之下更为“亲民”的下游品牌提供类似的植物基皮革替代品。除了定位较高的 Stella McCartney以及Kering，运动品牌Adidas和Lululemon也在产品系列中使用了Bolt Threads研发的一款名为Mylo的菌丝体皮革。与MycoWorks的精品菌丝体不同，Mylo的形态最初类似“厚厚的泡沫”，其加工过程包括压缩和染色。

左图：精品菌丝体（Fine Mycelium）；

右图：普通菌丝体，即蘑菇皮革（Mushroom Leather）

图片来源：MycoWorks

MycoWorks对基于蘑菇的皮革工艺所作出的阐释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该公司将其精品菌丝体专利技术与其他基于蘑菇的皮革生物技术进行区分，为什么MycoWorks初始品牌定位较Bolt Threads更高端、定价更昂贵。

根据MycoWorks官方资料，普通菌丝体能够自然形成固体泡沫，这种泡沫可以被压缩成形态与皮革相似的材料。MycoWorks将这种压缩菌丝体称为“蘑菇皮革”（Mushroom Leather），并称其“不能提供动物皮革和合成皮革（Synthetic Leathers）的性能（Performance）和强度。虽然没有指明具体品牌，但是Bolt Threads的核心产品Mylo与MycoWorks对于蘑菇皮革特征的描述非常契合。

与之相对的是，MycoWorks研制的精品菌丝体（Fine Mycelium）通过对菌丝体细胞在其生长过程中进行编程（Engineer），能够创造出一种紧密缠绕、因而更加坚韧的三维结构。因此，精品菌丝体具有卓越的强度、耐久性和性能。

MycoWorks细菌丝弹性测试

图片来源：Forbes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MycoWorks始于高端定位，其未来客户并不限于奢侈品牌，公司计划通过大规模生产（Mass Scale Production）扩大其价格覆盖范围，本轮融资将使它成为可能。

技术和规模是公司目前战略部署的重要考虑因素，MycoWorks选择Prime Movers Lab等投资机构进行合作便出于这种考虑，Scullin表示，“投资者在生物技术和生产规模化方面拥有经验，这正是公司目前所需要的”。自来Prime Movers Lab的合伙人David Siminoff在一份书面声明中如此评价该公司:“MycoWorks通过其精品菌丝体所取得的成就不仅是一个突破，也是行业变革的一场革命。我们相信，无与伦比的产品质量与可扩展制造工艺相结合，能够使MycoWorks成为新材料革命的支柱。”

时装品牌「纯素」需求日益攀升

开云集团首席可持续发展官（Chief Sustainability Officer） Marie-Claire Daveu曾经表示:“与原材料相关的创新项目——例如有机棉花、有机羊毛、可持续开司米——只能减少20%左右的碳足迹。如果需要达到减排40%的目标，我们必须找到具有颠覆性的材料创新。”

“下一代材料”（The Next-Gen Material）概念最初由MII（The Material Innovation Initiative）提出，用以描述高性能、可持续的动物提取材料（Animal-Derived Materials）替代品，与诸如PVC等依赖石油以及有害化学物质或制造过程的当代皮革替代品（Current-Gen Leather Replacements）有所区别。在包括皮革、丝绸、羊毛、羽毛、皮草、异兽皮在内的众多“下一代材料”类别中，材料研发公司、投资机构、科研人员以及时装品牌纷纷将目光聚焦于皮革替代品上——在MII于2021年4月份统计的74家该领域初创企业中，皮革材料公司占49家。仅在2020年，下一代材料初创公司获得的融资就达到5.04亿美元，这一数字几乎相当于该领域此前4年所获融资金额的总和。

MII绘制的“下一代”材料行业全景

图片来源：Material Innovation Initiative

据元气资本不完全统计，目前在全球范围内，纯素皮革赛道主要参与者中规模较大的已有6家，它们全部来自美国。

Bolt Threads能够获得2.53亿美元E轮融资或许源于其覆盖范围极广的应用场景——除了被MycoWorks定义为普通“蘑菇皮革”的标配版皮革替代品，Bolt Threads还通过精密发酵技术研发丝绸替代品，该技术同时将企业推入个护产品的广阔市场。

如果Bolt Threads的优势在于广度，那么MycoWorks的优势则在于深度。MycoWorks获得1.25 亿美元 C 轮融资离不开其对产品质量的把控以及其在规模化方面的潜质。精品菌丝体作为“可工程编辑”的高配版皮革替代品，对动物皮革的复制在视觉和触觉上具有巨大优势；另一方面，植物原料8天至10天的生长周期则增加了产品的可复制性——在传统皮革生产过程中，养牛需要18个月到5年的时间。这一优势在生产过程的“自动化”中进一步得到了强化。自B轮融资以来，托盘搬运和维护的自动化已经在Emeryville工厂得到实施，机械化取代了公司过去采用的手工流程。

Adidas与Bolt Threads合作生产的Stan Smith Mylo概念运动鞋使用了菌丝体替代皮革

图片来源：leaps org

在下一代材料中，通过培育菌丝体制成的皮革替代品与利用精密发酵技术制成的皮革替代品较普遍更能获得资本的青睐，其他生物材料的应用场景相对更加小众——Ananas Anam推出的Piñatex®由菠萝叶纤维废料(PALF)与玉米基聚乳酸(PLA)混合制成，在耐克“快乐菠萝”纯素皮革运动鞋系列中得到应用；Adriano Di Marti推出的Desserto®由仙人掌制成，在H&M的科学故事(Science Story)系列中得到应用；此外，Beyond Leather推出的Leap™通过“升级回收”（Upcycle）苹果酒生产过程中的苹果废料制成，而Tômtex的皮革替代品则由贝壳废料（Waste Seafood Shells）和咖啡粉（Coffee Ground）制成。

除了上游皮革材料生产商，一些下游时装品牌也躬身入局研发皮革替代品， Gucci在 2021 年 6 月发布的 Gucci New Ace 等三款运动鞋中使用了其自主开发的纯素皮革Demetra。

纯素皮革赛道持续升温的背后是下游时装品牌的不断增长的“无动物成分”需求。Stella McCartney自2001年创立以来便出售“不含动物成分”的产品；2017年，Gucci率先禁止开云（Kering）旗下的其他品牌使用皮草，并从2018年春夏系列开始践行零皮草的承诺；2018年，Chanel宣布该品牌将禁止动物皮毛以及鳄鱼、蜥蜴和蛇等珍稀动物皮在其产品系列中使用；同年，Coach宣布该品牌将在2019年之前实现“无皮草”（虽然这一承诺并未完全兑现）；2019年，Prada集团宣布其旗下包括普拉达、Miu Miu在内的所有品牌将自2020年春夏系列起不再使用皮草；近日，Moncler 和 Dolce & Gabbana 相继宣布加入 “零皮草” 运动。

从“零皮草”到“零残忍”（Cruelty-Free，即无动物成分），时尚行业对于动物福祉的重视程度与日俱增，皮毛和动物皮革在时装生产过程中的参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时装品牌纷纷引入 “道德”面料（Ethical Fabrics）。从材料创新中寻找解决方案。MII首席创新官Elaine Siu透露，其收集的与下一代材料初创公司合作的下游品牌案例已接近150个，它们大多为时装品牌。

在此前发布的《欧美市场反快时尚呼声愈烈，中国「实时时尚」出海女装品牌如何应对ESG挑战》一文中，元气资本详细阐述了包括纯素时尚在内的可持续时尚成为消费现象的社会背景——时装行业日益恶化的社会和环境影响使得越来越多的消费者从受到操控的消费主义中苏醒，进而对时尚品牌在社会责任方面提出更加严厉的要求。反快时尚浪潮的主要推动因素是气候变化、服装工人福利（Welfare of Garment Workers）、消费操控，而“无动物成分”时尚浪潮的主要推动因素则是消费者对动物福利的关注。MII在2021年进行的一项调研结果显示，相比动物皮革，55%的美国消费者更喜欢皮革的替代品。

事实上，除了消费者，来个全球各地区的政府和机构也对时尚品牌在诸多行为中作出限制。

联合国(UN)的《时尚产业气候行动宪章》(Fashion Industry Charter for Climate Action)和法国总统Emmanuel Macron的《时尚公约》(Fashion Pact)迫使从Burberry、Nike到Inditex等众多时装品牌承诺在供应链管理和其他公司治理过程中大幅减少碳排放。

本月初，纽约州议会消费者事务与保护委员会采纳了“时尚可持续性与社会责任法案”（Fashion Act，即Fashion Sustainability and Social Accountability Act）。该法案要求在纽约州经营且全球销售额超过 1 亿美元的时尚企业披露其经营活动为社会与环境带来的影响（e.g. 工人中位数工资，温室气体排放数据）。法案于去年 10 月首次提出，目前正在接受审查。

此外，该领域存在的一个误解是，诸如皮革、毛皮、丝绸、羊毛、羽绒和异兽皮（Exotic Skins）等传统的牲畜原料（Livestock-Derived Materials）在时装以及家居（Home Goods）行业的应用被普遍认作只是工业化畜牧业（Industrial Animal Farming）的副产品。事实是，皮革是人类从奶牛身上攫取利润第二高的产品；而皮草、丝绸和异兽皮则是动物身体“产出”利益中贡献最大的产品。

从元气资本发布的《「无牛奶酪」公司Change Foods获1530万美元种子轮：精密发酵正在加速乳制品「去动物化」》一文中能够看到，通过生物科技生产的奶制品替代品正在以更高的原料效率取代传统的动物成分奶制品，而MycoWorks等纯素皮革初创公司的涌现可能意味着，通过生物科技生产的皮革替代品也正在将动物从时装、家居等行业的产品生产过程中解放出来。

从肉类到乳制品，从食品到时装，“实验室培育”（Lab Grown）似乎成了各领域“可持续革命”的关键属性——依靠细胞农业（Cellular Agriculture）技术创造的实验室培育肉（Lab Grown Meat，也称Cultivated Meat）正在颠覆传统碎肉（Ground Meat）行业，依靠精密发酵（Precise Fermentation）技术创造的实验室培育乳制品（Lab Grown Milk & Lab Grown Cheese）正在颠覆传统乳制品行业，纯素皮革初创企业的意义或许在于，依靠诸如精品菌丝体工艺创造的实验室培育皮革（Lab Grown Leather）即将颠覆传统动物皮革涉及的下游产业。

值得注意的是，新冠危机加速了下一代材料的发展进程。疫情期间，消费者对可持续发展问题的意识提高，人们对畜牧业的隐忧也大幅攀升——世界卫生组织和美国疾病防治中心控制和预防中心指出，大多数人类流行病都是从动物身上开始的；此外，冠状病毒病大流行凸显了现有行业供应链的脆弱性，而“实验室培育”意味着生产中心“去中心化”，从食品到时装，分布式的城市工厂能够使企业摆脱对极具不确定性的传统供应链的依赖。这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实验室培育”在不同行业中频繁出现。

截止2021年5月前下一代材料的融资历程

图片来源：MII

肉类以及乳制品替代品生产商面料的最大挑战是其口味复制能力以及成本控制能力，与之相似的是，皮革替代品生产商能够成为下一代材料，取决于该材料能够在性能、美学和价格上较传统动物皮革更具竞争力。

事实上，即使皮革替代品在研发初期需要承担成本压力，食品科技的突破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动物皮革的价格优势——波士顿咨询集团(Boston Consulting Group)在一份报告中预测，北美和欧洲的肉类消费量将在2025年达到峰值，此后，随着牛肉需求下降，皮革供应随之下降，皮革价格将会明显上涨。

此外，正如上文所述，规模化能力与产品质量同能重要。对此，Scullin指出，菌丝体对品牌的吸引力不仅在于环境足迹（其二氧化碳排放和占地面积较动物和石油基的同类产品要小得多），还在于生产效率和可复制性。

MycoWorks对规模化生产的重视程度在人员部署战略上也能被看到。Scullin在2021年4月接受福布斯的访谈中表示，“我们采取了一种与典型生物科技公司略有不同的策略——我们从具有优秀制造能力的宝洁公司(Procter & Gamble)汲取专业知识并组建领导团队，由此推动生产规模迅速扩张”。

可持续时尚挑战重重，生物材料或塑中国品牌新业态

从石器时代（Stone Age），青铜器时代（Bronze Age）到铁器时代（Iron Age），人类历史上多个伟大时代均由该时期推动社会进步的代表性材料进行命名。Scullin认为，当下，我们正在步入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将其称为“生物材料时代”（Biomaterials Era）。

事实上，下一代材料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时尚界过去产品的诸多问题，但是目前全球市场内的皮革替代品仍然面临着不少挑战。

合成材料的出现使人们认识到，生命周期终止（end-of-life）问题并未得到有效解决。在菌丝体中加入其他材料削弱了产品的可持续性；此外，材料创新并不能遏止“过度消费”，而由此滋生的过度生产则会恶化供应链对环境产生的负面影响。对此，Scullin 开诚布公地表示，扩大产能必然不会是一个碳足迹友好的过程，运输和制造将导致碳排放量迅速攀升。

值得注意的是，在消费文化上，中国消费者的“绿色”意识已经开始在全球市场中遥遥领先。

根据埃森哲发布的《2021中国消费者研究：后移情篇报告》，55%的中国受访者表示，他们将在后疫情时代更加看重“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和道德价值观”，而这一数字全球受访者内只占41%。

中国及全球其他地区消费者选择品牌时的考量因素，即与价格挂钩的程度

数据来源：埃森哲第九轮新冠疫情动向调研，2020年11月26日-12月10日

MII与North Mountain Consulting Group合作开展的一项研究结果显示，中国城市对下一代皮革产品的接受度极高。90%的受访者表示，与传统皮革相比，他们更喜欢下一代皮革，70%的受访者表示，他们购买下一代皮革的可能性非常（very or extremely）高。根据该报告的定性调研，下一代皮革支持者的消费动机在于产品在环境和动物福利方面的利他主义意义（Altruistic Benefit），同时，产品的创新、时尚和经济可负担性也被纳入考虑范畴。

中国消费者道德消费意识的觉醒将给面向本土市场的时尚品牌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由此产生的“道德面料”需求将迫使传统皮革及服装面料供应商在环境及社会影响和经济利益的平衡上作出必要调整。未来，“性能”和“价格”将不再是时装原料仅有的考量维度，时装行业产业链各参与者只有将可持续性纳入企业基因中，才能紧随消费趋势，并以此“垄断”消费者心智。